Thursday, 26 August 2004

再學習


好不容易,在獨自生活了25個年頭後我遇見你,原本不相干的兩個人開始慢慢有了交集。即使只是每夜在網路上,靜靜的相伴;依然成為一種掛記。其實是很無謂的,我知道你也無奈的這樣感慨;每天開啟msn成為一種制約,就像每天晚上打電話問你會不會上線一樣。

可是我會想你。

你總是接受我這樣理直氣壯的申訴,笑笑接下對你來說其實有些沉重的埋怨。私底下其實知道,你天生不該這樣束縛的活。總拿自己年紀小來壓制你,氣勢輝煌的說著我愛撒嬌不是秘密;對於我的任性,你好像就這麼理所當然的承受了。

其實我很心虛。

討厭黏膩的感情,自己卻很沒骨氣的纏著你。曾經跟你說過我很害怕。害怕自己一廂情願的喜歡你,而你默默的忍受著,對你來說只是小女孩的嘻鬧;實際上的你,一、點、感、覺、也、沒、有! 用Queens沙啞嘶吼著I was born to love you作為主題曲的プライド裡,曾經有過「讓人感到不安反而能夠成為愛情的助力」的深思,而我總懷疑我的不安會扼殺自己的呼吸。

終於,你決定離開紛擾多雨的台北,南下去享受整整5天的艷陽高照。

臨行前,我在msn上不斷發送著不甘與不捨,哀哀埋怨著會太想你。你一貫的捎來微笑,哄小孩似的呵護著要我乖。其實,我已經偷偷下定決心不打電話騷擾你,讓你安心的嘻遊;而縱然用盡全部的心思想念你,或許我也可以趁著這些天,再次學習如何獨立。

Saturday, 7 August 2004

受詛咒的天賦


開始習慣讓眼睛偷偷搜尋你的身影,是在還沒發現自己喜歡你的時候。那時候一團混亂,每天身在吵的要命的會場,四周圍都是擾擾嚷嚷的對象;而我沒事總耗在眼光看的到你的地方。嘴裡跟廠商跟其他同事聊著天,心裡直想著去跟你抬槓。

那時候還不知道,只是隱隱覺得不妙。

公司裡的你總是來去匆匆,眼睛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跟著你行蹤,因為害怕周圍姊姊們的敏銳觀察,讓人不小心成為茶餘飯後的八卦。可是,卻開始在晚上的線上,悄悄跟你「勾搭」。每天貼明日運勢給你,想要偷偷讓你對我的存在感到熟悉。

你卻突兀的問我萬一你習慣了怎麼辦?

所以縱使知道你在公司裡總是會想辦法找我講講話,卻越來越不了解,你說的話究竟是調情還是玩笑。因此總是感到害怕,雖然享受著晚上跟你天南地北的聊著鬧著,卻在公司對你冷冷淡淡。

你是隻很像牡羊的雙魚,是我的發現。因為你當晚委屈萬分的埋怨。

回家的夜裡下著雨,我忘了撐傘在想你;朋友聽到消息,只是急只是氣。每天上網乖乖跟你打招呼,乖乖貼運勢給你。每天在公司乖乖抄寫你打我手機的叫修電話。我開始害怕你的忍受只是因為雙魚不懂得拒絕的關係。

然後你開始收起玩笑的語氣在電話裡叫我寶貝,好像一切就是那麼自然而然的。

我知道問你的話你一定會告訴我「我們還不是一對」。在你的定義裡我們是未來式、是進行式,卻不是現在式。我們之間「八字都還沒有一撇」。你不喜歡談論你自己的事情,我卻渴望知道關於你的更多更多。你即使在生氣也都不跟我說,卻又一口咬定我是小馬子。

莫名想起,去年這樣的時節裡,陶子的「青春」曾沉重讓我幾乎窒息。

我聽著你最愛的O Sole Mio,想著剛剛早上給你morning call時你睡意濃濃的低語。我一直以為自己有著受詛咒的天賦,專門愛上不會愛我的對象。

或許並非如此。

Saturday, 26 June 2004

老狗子


在敦南誠品無所事是的閒晃,對自己的荷包來說是很不健康的。

悶熱的午後,執意背起包包踱出家門,百般聊賴的想著要去夜市一帶買包包;出了門,心念一轉卻走向捷運車站,想著或許去淡水嗅嗅海的味道;上了捷運站又站在往台北的月台,決心要去西門町溜達;經過圓山站的時候想去美術館;到了台北車站又決定去逛敦南。

腦袋是一團醬糊。

在敦南,看見某書的夾頁上寫著「愛情不是用談的,是用墜入的」;發呆的同時,好像聽見清脆的手機鈴聲正唱著夜來香。買了幾本書,掏錢的時候才想到要挖出會員卡;爾後站在咖啡廳的入口台階上,遲疑的考慮是坐在面對樓梯的位置看人來人往好,還是該坐在看起來很曬的窗邊?

甩甩頭,開始覺得自己精神恍惚的可怕。

終於在從人來人往的樓梯口數來第五個位置坐下,翻開「Pay Day 幸福日」找尋山田詠美對於青春、慾念、幸福和愛的定義。
「愛上一個人會讓人變強」夾頁上的字句還回宕在空無一物的腦海裡;翻出手機想要發簡訊(我正在偷偷的想念你)。盯著手機螢幕半天,想起officially,應該沒有你的手機號碼。於是放下手機,有氣無力的回答侍應小姐:「我想喝檸檬汁」。
繼續閱讀Robin跟Harmony的故事,卻發現自己總是抬頭,在往來的人影中,偷偷尋找你的影子。無奈的笑著自己傻,台北畢竟擁有兩百六十多萬人口。

欸,你的小馬子要我問你,什麼時候打算帶她出去玩?

嘆口氣,把之前送來的白開水倒進喝了一半的檸檬汁裡。然後繼續一邊看書一邊發呆一邊尋找疑似的你。書看到快結束的時候,發現其實酸的讓人喉嚨發緊的檸檬汁附了糖漿。無聊的全加了進去,只因為想到你不愛喝酸。

再喝一口酸甜都膩人的果汁,不得不承認:好吧,自己真是沒種又沒骨氣。

Wednesday, 16 June 2004

碎碎唸‧曖昧


若說世界上有一種狀況最叫人忍受不了,我會選擇結局不明一切都在渾沌未知的狀態。我討厭這樣七上八下的吊著一顆心,擔心結局悲慘期待幸福美滿。

期待越高越容易失望。
擔心太多容易早死。

因為心臟太軟太脆弱,看個廣告鼻酸不已,看新聞想掉眼淚,日劇更是哭的要死要活。

基本上活不過太多擔心跟期待。

或許是我奇怪,基本上不適合活在這個社會。照朋友講的,叫欠照顧少根筋;照同事說的,叫欠磨練。

老天爺對自己很好,我猜只能這樣解釋;大家都很忍耐我無賴般的存在。

Monday, 14 June 2004

碎碎唸‧無心


寂寞天使在哭泣,無憂貓咪在嬉戲;
天真的小孩長不大,彼得潘迷失在城市裡。

漸漸的,工作越來越忙、生活越來越荒、記憶越來越老、時間越來越少。

慢慢的,什麼苦的甜的酸的澀的、愛的恨的痛的哭的笑的,人都會一點一點忘記。
剩下來的只是陀螺般的軀殼,繞著固定的路線、經過同樣的面孔、沒有言語沒有交集的繞啊繞、繞啊繞。

每天起床、梳洗、更衣、出門、撘捷運、轉公車、晃進便利商店、踱步到公司…其實時間都差不多,見到的人也都是些熟面孔,你發現了沒有?

可是這些人,這些面孔;熟悉卻又陌生。 因為沒有抬頭、沒有微笑、沒有眼對眼的相看。

我們如此靠近,卻又互相遠離。

會不會,就這樣錯過一生的相遇?有些時候,忙裡偷閒發發呆,我總在想這個問題。

你呢?

Monday, 5 April 2004

好久不見,歡迎光臨


人長大了,世界會變。改變的其實不是世界,世界這個名詞太空泛了點。改變的,是時間是科技是觀念是生活型態…其實說穿了,也不過就是人變了。

更白一點,是心變了。

觀念、態度、意識的形成,取決於社會化過程中悲痛喜樂的經驗、七情六慾的體會。在這樣的改變過程中,很多以前錯的,現在是對的;很多以前對的,現在卻錯了;以前不可說不可做的,現在可說不可做、可做不可說,甚至可說可做了。反之亦如是。

廢話連篇,你說。

好吧,我住嘴。等想到怎麼表達,再重新來過。

Monday, 23 February 2004

春夜寒


明知道自己對你來說只是過客,我仍深陷泥沼。

於是,每天傻傻的幫你看運勢,傻傻的貼在msn視窗裡;趁機,再偷渡一個(kiss)的符號給你。
看到你的名字,總忍不住要招呼你。

(kiss),你好、午安、晚安、好久不見…

偶爾偶爾,埋怨著你都不理人;其實,是在埋怨自己的不爭氣。你一旦回應,就快樂的什麼不如意都可以忘記;你如果不理,我大概就一路沮喪到第二天天明。

從我生日那一天起,我們整整兩個月沒有見面。

對你來說只是朋友,對我來說,好久好久;於是在那個極為敏感的一天前,怯生生的問你要不要出去。

你說最近花了好多錢,沒有打算出門;我只好嚥吞不甘,渾渾噩噩的睡下。睡睡醒醒,有人花了7萬塊錢買上1314朵玫瑰花的那一天就這麼過去。

終於,在十個日月星辰之後,我才卯足志氣,偷偷在這裡問你,那個讓我魂牽夢縈的問題:

情人節,你和誰去了哪裡?

Tuesday, 17 February 2004

貓咪的脾氣


沒有養貓以前,總覺得貓酷酷的、冷冷的;對人愛理不理,總是自得其樂。
願意的時候,靠近你讓你搔搔頭。然後,甩著尾巴,不屑一顧的,
走開。

自己養了貓以後,才知道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在冷漠的表現之下,其實潛伏著深深的依賴。
所以,雖然不像看到主人的狗一樣飛撲向前,卻仍是遠遠的站在房門口甩著尾巴咪嗚咪嗚。

這是,貓獨特的歡迎式。

我的貓,嗜玩水。
有那麼一回在泡澡的時候,躦了進來坐在浴缸邊潑水玩。
索性,一把撈起大肥貓往水裡泡;好險,剛剪過指甲,抓扒起來不痛不癢。
一隻貓就這樣濕了一半,失魂落魄的坐在馬桶蓋上;乾脆就繼續潑水上肥皂,幫他洗了個澡。

小傢伙出了浴室就不知道躲到哪裡去,叫了半天也沒有應。四個小時之後,發現他躲在房間的和室桌下,一臉不爽。
辛辛苦苦把他拖出來一起窩在樓下沙發上,他性格的很,硬是轉身,屁股對著我。
縮成一團發抖。

不得以只好把洗頭毛巾披在他身上,跟他說對不起。

貓咪的脾氣不大,只是愛面子而已。

我也差不多只有貓咪的志氣。

無病呻吟,完畢。

Sunday, 25 January 2004

開張大吉


年初二,回娘家的日子。
家裡的規矩,全家都要跟著媽媽下鳳山,拜年;搖啊搖,搖到外婆橋。於是,悠閒的年突然成了兵荒馬亂的趕場秀;大清早的低溫裡,一家人呵著白霧站在馬路邊上,一肚子情緒,等著鮮黃色的車影進入視線範圍。

今年,年味淡了。

沒有滿地的鞭炮屑、沒有滿街張燈結綵的恭喜恭喜、沒有滿面笑容的街坊鄰居;甚至南台灣似曾相識的眷村低矮屋頂下,都沒有了舅舅舅媽阿姨姨丈表哥表姊表弟,前擁後擠的熱鬧。也好,我一向跟這一大票熱情洋溢的親戚感到格格不入。

從小,我就是慢熟型的小孩;對同事、同學甚至親戚都一樣。

雖然,媽媽的老家有一大票兄弟姊妹,一大串的表兄弟姊妹;每一個人都很熱切、很和善。
可是在人家家裡,我就是無法 放‧輕‧鬆

更枉論,對喜歡的對象;這是提外話。

在一票一同長大一起笑鬧的表兄弟姊妹之中,八歲之後才開始參與的我總覺得自己欠了點什麼、少了些什麼。
雖然大家對我都很客氣,可是感覺上,也只是客氣而已。
聽說我小時後講話太直得罪過表姊,所以還是禮貌點、乖一點、安靜一點,對自己比較有利。

保持距離,以策安全;這句話從此成了我成長的信條之一。

於是我養成了每年帶書回高雄的習慣;不是等飛機看的,是窩在人家客廳沙發上讀的。

年初一的誠品裡,我發現一套名為「日光香港‧台北雨」的兩本小說,由張家衛和張曦勻,分別由男生和女生的角度切入一段戀情而成。
依稀,看見江國香織和辻成仁在「冷靜與熱情之間」裡的影子,就連書本的設計風格、封面的顏色安排,都有那麼點味道在。

於是搬回家,Rain和Shine。

這趟回鳳山,Shine在包包裡,跟著我一同飛離陰冷濕淥的台北,來到陽光普照、海洋閃爍著蔚藍光芒的南台灣。
巧合的是,台北和高雄,也是那樣的Rain和Shine;一如書中的台北和香港。或許,印象就是這樣吧,陰雨綿綿,台北的冬季。

要說讀後感想的話,我還是要推薦「冷靜與熱情之間」。

「日光香港‧台北雨」中的Shine是本非常薄的小說,沒有段落,幾乎都是句子。一個半小時之後,我已經在外公家的沙發上翻看農民暦,提醒母親要為今年考大學的寶貝弟弟安太歲。

Rain我沒有帶下來,可是厚度差不多。我已經學會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恭喜新年,快樂發財。

今天年初四,開張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