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25 October 2005

狡兔有三窟


於是剛剛挖出一個新的洞。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meikoyim/

這是第一個家,開在Pchome的新聞台。

辛辛苦苦貼完一票舊作之後,變成有一搭沒一搭的散文充數。

(檢討....)

嗯,所以說這裡是 洞。

挖個坑,讓自己從上一個跳進下一個陷阱......

我一定是有毛病了。= =



自作孽,怎麼來著?

Monday, 15 August 2005

天使夢見蝴蝶


在那一剎那,我看見凡塵的渴望。

於是驚醒。
這是多麼嚴重的背叛,背棄了無憂、背棄了天堂;只為那小小身軀、奮力振翅的模樣。
用雪般輕柔的衣擺擦擦額角冰涼的汗水,我偷偷斜覦身旁熟睡的眾天使們;暗自希望自己的想望對管理者來說只是一閃而過的虛幻。

天使都在想些什麼?

其實管理者的標準是什麼都不想,只想著天堂的美好。

但我總會偷偷想,其他的天使在想些什麼?當她們望著眼前的光景沉思的時候。我總會偷偷好奇,其他的天使在思考什麼?當她們眼裡流露出不屬於這裡的悲傷。

我看過天使哭,所以我懂得悲傷。縱使這樣的情感不應該存在於天堂。

那是在我剛出生沒多久,帶領新生天使學習的大天使曾經落下淚來;為了什麼,他並沒有說。我偷偷跟隨著他走到角落,原本想要惡作劇,卻發現他臉上有著奇妙的晶瑩。

悲傷是苦苦鹹鹹的,他告訴我那個叫做眼淚。

人魚的眼淚會變成海賜的珍珠,天使的眼淚,卻成為詛咒;墮落的印記。

後來被墮入凡世,是當初就已預言的結局。眾天使傳說,他愛上凡間的渺小,甘願變的平凡。

愛是什麼?我問著新來的大天使。
大愛是天堂,小愛是墮落。

愛,會造成悲傷嗎?我繼續問道。
新來的大天使面無表情的看著我,輕輕說:以天使來說,你太好奇了。

話題沒有繼續,一同未曾開始。我被其他小天使摀著嘴向後退去。然後,大天使走了,我們學會獨立。

我們總會去探看凡世,但不是為了好奇,是為了見識世間邪惡,並且更加了解天堂的美好;這是被容許的。

聽說,以前曾有大天使不但被墮入凡間,更被墮入地獄。其他的天使耳語著。

地獄是哪裡?我懷疑著。
其他天使笑了笑,漸漸離去了。

地獄是什麼?我提出勇氣問道。
大天使冷冷看著我,嘆口氣說了:以天使來說,你太好奇了。

然後我被帶到管理者跟前,繼續著大天使所謂的好奇。

地獄是魔鬼的天堂。他說。
那麼,天堂不都是美好的嗎?
魔鬼,是反面的天使。他說。

我聽見身旁的大天使抽了一口氣。

所以地獄,是反面的天堂?我執意的繼續。
管理者笑了:以天使來說,你太好奇了。

我沒有問到結果,我只得到更多疑惑。

當晚,我夢見蝴蝶振翅飛翔,我夢見微風帶來花香,我夢見青草閃耀著太陽,我夢見雨水參雜著希望。

我開始懂得大天使的哀傷,我開始明瞭對凡塵的渴望;我只是夢見蝴蝶,而他,夢見了愛。

以天使來說,我實在是太好奇了。

我拍拍翅膀,吸夠了前世的玫瑰蜜,動身前往來世的薔薇。

Saturday, 13 August 2005

一年後,一個人的C’est la vie


「情人節快樂!」
「你也是,祝你幸福」

於是一年下來,傻等的結果是換到一句祝妳幸福。
於是,朋友催促威脅著的文章終於有了著落。
於是,在一年多以後,還是被三振出局。

早已知道的結果,並沒有在當下造成太大的衝擊。
只是,在發了半個小時的呆之後,愣愣的對自始至終都知情的網友道出:「假裝陪陪我好不好?」
半夜三點的剎那間,一聲嗚咽和著眼淚不可抑制的宣洩而出,在十多分鐘後一同開始那般突兀的結束。

一直都隱約知道,會是這種結束。
早在半個月前,毫不在意的對msn上的他說出:「你對我沒感覺?!靠!這種話要早點講耶…」

那麼,何必掉眼淚?
或許只是,想哭…

大概,是自掘墳墓,不自覺的透露想要出去闖闖的心情。
原本他以為我只是想要換工作,我卻撒嬌的道出我想出國;鼓勵變成猶豫,傻的呵,不知道是他還是我…

C’est la vie
一年以後,一個人的我。
卻莫名想起,年輕的他總順口溜出的法式感嘆。
是吧,人生如是,總該學會面對寂寞。

Wednesday, 8 June 2005

sometimes...


有時想想,乾脆找個不太挑剔的男人相親;就這麼嫁掉算了。
在被工作、被壓力、被老闆搾的連提高聲音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

最近網路上流行用評量表來測試自己的憂鬱症指數。
三個星期前,測量的時候是21分,笑著跟一臉擔心的朋友說,老闆出國再久一點,就會再降個十分。

人不能鐵齒。

老闆後來沒出過國;分數一路狂飆到39。

嚴重的時候,就面無表情的在公司裡忙東忙西。
沒有表情。
沒有起伏。
連聲音,都細微的沒有力氣。
也沒有眼淚;雖然靜下心十秒鐘之後,眼眶總會溼溼熱熱的。
十秒後又開始面無表情的東奔西走。

有些同事偶爾會說,妳是不是最近瘦了?
我總是搖頭,一臉無辜。
因為沒有心情吃飯,所以瘦下來...我寧可不要。

很累很累...
每天被罵、被使喚、被要求...當然清楚明白,工作本來就該有責任。
只是,好累呵...

難得,深藍深到一個程度,到連他都開口。
雖說是勸,開場白卻是一句I told you so。

yeah... you told me so...

一剎那,突然也不再堅持找個會愛我寵我的人
只求有個不太挑剔,知道怎樣疼女孩子的男人
相親、結婚...我真的願意...

Sunday, 22 May 2005

悶熱的五月午後,我在敦南誠品


毒辣的陽光、鬱悶的微風、隱隱冒出蒸氣的柏油路面、前方一點鐘方向只穿的小可愛和熱褲的美女…,在在揭露了台北城的盛夏,已然展開。

逃難似的,頂著太陽躲進安和路和敦化南路口的大樓,驚訝的見到報紙上指證歷歷放棄閱讀的台北人,正悠游在浩瀚的書海裡。

從G floor的樓梯向上攀爬,走進好久不見的風景。

拿起一本書,翻了兩翻,再放回;環抱著雙手,檢視陳列著的新書。然後,拿起一本,一本,再一本…;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抱著一疊厚厚的書站在最深處的文學書區,著迷的看著浮華世界中文版跟英文版Vanity Fair肩並肩地躺在一起。

有些尷尬的,極盡可能的輕輕把手上的倪匡、塔羅牌、江國香織跟其他的零零總總放在某本大堆頭小說的臉上,情感戰勝理智的伸手探向Vanity Fair,翻了翻,又認命的換上浮華世界;兩段話下來,發現自己腦袋暫時不適合那樣艱澀的文字。

於是慶幸的拾起原有的戰利品,轉頭去尋找較為簡單的風情。

當終於走向結帳櫃檯的時候,有些認命的發現自己敗家敗在書堆裡。於是幸災樂禍的想著:以後要嫁的人家,最好能給我做個書房。

雖然這樣的對象,連個影子都沒有。

提著重重一袋莫名其妙裝訂成冊的紙張,坐在誠品咖啡角落的位置;要了杯latte,一份chicken sandwitch,今天在這裡其實只是為了逃避老人家的隨性所致:竟然透早宣布要全家出去吃飯。很早以前就表示過自己的反感,有著自己生活自己行程自己規劃的,又不是後宮裡可憐兮兮的小宮女等著聖上欽點。

於是我翻開王文華的新書,優雅的啜飲一口燙的舌頭發麻的latte,聽著身旁人來人往的喧囂,開始自己虛構的午餐約會。

嗑完Latte、sandwitch跟王文華,發現身旁坐了一大串吵吵嚷嚷的七年級,拿起電話,撥了熟悉的號碼,聽到那頭傳來熟悉的低語。結結巴巴的推銷著手上的銀色子彈,聽到對方那裡傳來捷運嗶嗶嗶嗶的警告聲。我有些懷疑的想起某人說過不愛人多的捷運。

英文頗為流利的小女服務生忙著跟七年級小帥哥聊天,完全忽略水杯已空而流露出無辜表情的我。看著眼前一排空的進口礦泉水瓶,頓時有些賭氣的想要豪華一下。

然後你就看到有個女人神經病一樣,桌上放一瓶貴的要死的礦泉水,一只高雅的水晶杯,杯裡浸著一片lemon slice,正看著倪匡兀自發笑。

至少,這樣的情況我不需要care服務生記不記得幫我加水。

進口的礦泉水有沒有比較好喝?其實,國產塑膠瓶裡裝的不見得差到哪裡去。不然就是我味蕾不夠敏銳,喝Tynan活像是暴殄天物。

Wednesday, 11 May 2005

有些歌,適合泡在浴缸裡痛哭的時候聽

於是,我聽著林俊傑,突然就累了。

愛是你的,而我,依然只是我的。
我死撐著,為了你總會不經意流露,專屬於我的溫柔和信任。

已經10個多月,懷胎的孩子都該呱呱墜地;而我們的感情,卻依然呈現難產狀態。
JJ有句「我撐著撐到麻了」,聽到的時候,讓我整個傻了。

原來我突然累了 原來我不說了
原來我撐著撐到麻了 原來我不愛了

於是在當天晚上爆發,對著你唸個沒完。
你在,卻沒有回答,老被你嫌脾氣不好的我於是說了:
你忙,我不說了

我還在愛,卻真的是累了...
我知道,你後來按著耐心回答了。
可你卻問我看到我送出的那樣的話,
是我會怎麼想?

「我什麼都不想、我說我不講了」是我給你的回應。

於是你繼續沉默,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對你失去所有耐性的分際。

是啊,面對你,我一向是沒有脾氣的...
你雖然總是嫌我脾氣不好、耐性不佳;
可你其實也知道,對你,我經常都在忍耐。

昨天,我難過的想躲進浴室。

對你,我卻還是投降了。
說完晚安才跑去洗澡,卻又回到電腦前讓你叮嚀我早點睡覺...

我不喜歡找你吵架。
因為我知道,你的態度總是會比我的絕決。

我不想放手, 因為我已經付出太多;曾三番兩次的跟你約法三章:
只要你不能接受,你就明白告訴我。
你總是說沒有。

於是我繼續相信
繼續等待
可是,JJ最後那句「原來我不愛了」
我好怕好怕,哪天撐不下去,就這麼順口溜出...
怎麼辦?

Monday, 14 March 2005

一向就知道自己是害怕寂寞,又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雖然從不欣賞人擠人的景緻,只要朋友邀約就毅然前往。

我,無法忍受一個人。

這樣軟弱的個性,卻偏偏在情路上獨身一個人,就這麼一路走來;從情竇初開的少女年歲,到開始不願去計算虛歲年齡的現在。就要27了;按照台灣人的算法,年尾生的孩子虛歲要加上兩歲。

於是,第一次發現30歲就在不遠處的轉角招手。驀然回首,那人並不在燈火闌珊處;那人,連個影子都沒有…。

早了一個年次出生的男同事,日前被家裡逼著上女友家提親。抬槓的時候,好奇的問為什麼男人一到三十就有人逼婚?對方戲謔的回答著:因為女人到了三十沒有人會注意。

然後,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應該要醒悟。

恍然明白,為什麼最近幾年不看愛情電影;或許潛意識裡早就知道就要這麼一路獨身走下去。於是腦袋當機,整個思緒停留徘徊在空宕腦袋中唯一能夠得到的推論上。

如果,可以安然活到75歲的話,還有45年的歲月要一個人過;回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害怕的發抖,眼淚大把大把的流。

研究顯示,同樣的動作作了12次之後,會成為習慣。失戀,不知道包不包含在這樣的行為裡面?…如果是的話,還有很多悲慘的路要走。

死心,如果可以是我現在的習慣,或許就不會那麼害怕了吧…

白色情人節有感

Friday, 25 February 2005

感冒


染上了流行性感冒,在周遭同事都已經慢慢痊癒的二月底,形成沒有人可以當成傳染源黑鍋的局面;可偏偏是呼吸道系統極端脆弱的體質,喉嚨不痛之後鼻子反而不通了,張著嘴呼吸了好些天的廢氣。

於是我怪罪於莫名失聯的某人。這叫相思成災。暗暗決定。

吃完春酒的周五當晚,跟兩個好友車行南下。三個持有駕照不常開車的姑娘吃了熊心豹子膽,決定上高速公路鍛鍊心臟的強度跟台灣駕駛的風度。

出發前,還跟他通了電話,報告要去哪裡;寒流來襲的周六夜晚,才返回台北。撥通電話想報平安,結果對方沒有接起;開始懷疑自己的平安與否其實對他沒有太大的關係。

週日,約了大學朋友吃飯。想起他一直沒能成行的書店之約,於是再度撥號邀請。接通當下,卻聽到機械女聲制式的問候「您的電話將轉接到語音信箱,嘟聲後…」

滿頭霧水的想著自己是否撥錯號碼,因為曾經聽過有人從來不關手機。
傳了簡訊,希望換完電池後他就會注意。

星期一,「您的電話將轉接到語音信箱….」,開始有些著急。

星期二,「您的電話…」放棄,開始四處打聽有沒有人有什麼消息;然後,得悉某人是請了假。「有私事」部門主管如是說。「請假出去玩」處的並不好的部門小姐說。

厚,那我算什麼?

然後週五,在病的頭昏腦脹趕帳又趕的天昏地暗的時候;聽到他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完了完了,我可能神志不清;然後看見一個愉悅的身影從眼前飄過。

突然覺得自己像被趕出家門的小狗,痴痴坐在門口,搖著尾巴想著「只要我乖,我乖門就會開。」

想想也是,要我是男人也很享受這種情況。

女孩子對我沒有所有權,沒有資格過問我幹嘛幹嘛。可是這個女孩子喜歡我,所以他跟誰去哪幹嘛,都會跟我報備。也不用擔心說對方另外交男朋友。

男人都這樣吧?

反正到手了,只有我買不買單的問題,沒有對方吃不吃的懷疑?

感情裡面,是不是真的都「必須」要有這麼一扇門、這麼一隻搖著尾巴巴望的狗狗?

Monday, 14 February 2005

沒有你,日子照樣過

或許,搞不好還過的更好點?說實話,並不確定這種可能性的存在;甚至不願意承認,自己可以這樣過。
曾經是那樣不屑討厭黏膩的感情呵!可是自己卻有過而無不及。

確實的測量過,忍耐期限是三天。

72小時一過,就開始不爭氣的拿著手機發簡訊;螢幕上顯示著那一組手機號碼,猶疑著要不要按下通話鍵?

也許是你游離不定的態度、或者是你可有可無的疏離;更多的時候,我怪罪於你不經意的溫柔、你孩子氣的撒嬌、你霸道的理所當然…。

好吧,我沒種。

皮皮的笑著,這樣跟朋友坦白;換來的都是搖頭嘆氣一臉可惜。

曾經一度,就在兩天前,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該開始死心?開始灌輸自己「沒有你,日子照樣過」的理念。

手機簡訊,差點就要發出「我要對你死心了」;一個不忍心,又給改成「你大概又沒時間陪我」。然後就在要哀悼未曾開始的結束的當下,手機響起Can’t smile without you。

唔,難得。發出的簡訊竟然有了回應;於是開始沾沾自喜。

2月14日,Happy Valentine’s,下午六點二十六分,下班前。

「喂,情人節快樂。」
「唔,謝謝…你要幹嘛?」
「怎麼這麼說?」
「一般都是要叫修啊…不是嗎?」
「可是我有先說啊,我有先說情人節快樂…」
「好嘛…那…要叫修啥?」

沒有你,日子可以照樣過嗎?坐在電腦前,不禁要懷疑。馬的,真不是普通的沒種;只好這麼苦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