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22 May 2005

悶熱的五月午後,我在敦南誠品


毒辣的陽光、鬱悶的微風、隱隱冒出蒸氣的柏油路面、前方一點鐘方向只穿的小可愛和熱褲的美女…,在在揭露了台北城的盛夏,已然展開。

逃難似的,頂著太陽躲進安和路和敦化南路口的大樓,驚訝的見到報紙上指證歷歷放棄閱讀的台北人,正悠游在浩瀚的書海裡。

從G floor的樓梯向上攀爬,走進好久不見的風景。

拿起一本書,翻了兩翻,再放回;環抱著雙手,檢視陳列著的新書。然後,拿起一本,一本,再一本…;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抱著一疊厚厚的書站在最深處的文學書區,著迷的看著浮華世界中文版跟英文版Vanity Fair肩並肩地躺在一起。

有些尷尬的,極盡可能的輕輕把手上的倪匡、塔羅牌、江國香織跟其他的零零總總放在某本大堆頭小說的臉上,情感戰勝理智的伸手探向Vanity Fair,翻了翻,又認命的換上浮華世界;兩段話下來,發現自己腦袋暫時不適合那樣艱澀的文字。

於是慶幸的拾起原有的戰利品,轉頭去尋找較為簡單的風情。

當終於走向結帳櫃檯的時候,有些認命的發現自己敗家敗在書堆裡。於是幸災樂禍的想著:以後要嫁的人家,最好能給我做個書房。

雖然這樣的對象,連個影子都沒有。

提著重重一袋莫名其妙裝訂成冊的紙張,坐在誠品咖啡角落的位置;要了杯latte,一份chicken sandwitch,今天在這裡其實只是為了逃避老人家的隨性所致:竟然透早宣布要全家出去吃飯。很早以前就表示過自己的反感,有著自己生活自己行程自己規劃的,又不是後宮裡可憐兮兮的小宮女等著聖上欽點。

於是我翻開王文華的新書,優雅的啜飲一口燙的舌頭發麻的latte,聽著身旁人來人往的喧囂,開始自己虛構的午餐約會。

嗑完Latte、sandwitch跟王文華,發現身旁坐了一大串吵吵嚷嚷的七年級,拿起電話,撥了熟悉的號碼,聽到那頭傳來熟悉的低語。結結巴巴的推銷著手上的銀色子彈,聽到對方那裡傳來捷運嗶嗶嗶嗶的警告聲。我有些懷疑的想起某人說過不愛人多的捷運。

英文頗為流利的小女服務生忙著跟七年級小帥哥聊天,完全忽略水杯已空而流露出無辜表情的我。看著眼前一排空的進口礦泉水瓶,頓時有些賭氣的想要豪華一下。

然後你就看到有個女人神經病一樣,桌上放一瓶貴的要死的礦泉水,一只高雅的水晶杯,杯裡浸著一片lemon slice,正看著倪匡兀自發笑。

至少,這樣的情況我不需要care服務生記不記得幫我加水。

進口的礦泉水有沒有比較好喝?其實,國產塑膠瓶裡裝的不見得差到哪裡去。不然就是我味蕾不夠敏銳,喝Tynan活像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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