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中的莫名

        真的覺得，很莫名。



        就連今天下午忙到頭昏腦脹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悶悶的，就是哪裡不舒服。中午原本要趕件的翻譯，也是翻了兩行決定放棄，拉著同事買飯吃去。



        雖然不是很吃的下。



        比我早兩個星期報到的E，上週五下班前正忙的時候莫名被別的部門主管抓去開會。結果是"被告知"7/1起要把她調到別的部門去上班接新的東西。並不是徵詢意見，或者探問意向；根本就是已經決定好的事情。還略話說：沒有得選擇。



        這個星期一來上班，原本想說有兩天可以交接。對方一通電話打來說：你該交代的趕快丟一丟，今天能不能過來。突兀至極的。後來好不容易商量，被延誤到星期二。結果因為業務項目完全不同，整個呈現適應不良。



        本來嘛，電腦一下子灌太多新東西都會當機；何況新人適應新環境，才剛摸熟又從老虎圈被丟去餵鯊魚。



        星期二傍晚，聽說被該部門主管告知說，真的接不下來就回原部門沒關係。主管會去跟老闆商量，應該可以得到諒解。今天一早她拎著包包回到原來的座位，說是主管跟她說沒關係叫她先坐回來。



        結果老闆一進辦公室就是關著辦公室對著特助一陣咆嘯。E說好像是講自己的事情，我還安慰她想太多，搞不好只是起床氣。



        沒想到輪到我們部門進去開會，開到一半老闆跑出辦公室對同區的J同仁竊竊私語。等到半小時之後會議完畢，E正在打包東西準備回家。說是J同仁跟她說老闆叫她不用上班了。



        一整個，莫名的鬱悶就上來了。



        部門主管沒有商量，怎麼會怪罪下面的新員工?更何況，這個職務並不是多餘的，有了她部門事務才剛好當天的案件當天可以出；她一走我連續兩天下班時桌上都癱了一堆無法也沒時間處理的案件。才剛滿月就一路昏頭脹腦的狂亂忙到晚上八點。



        更不要說公司還要找人填補這個缺。



        E回到家上線，跟我說他原本就想說按照老闆的個性這樣應該會被開除。還跟我說，自己的工作太簡單，可取代性很高。



        想想，自己也是菜鳥一隻；讓我留下跟再重新訓練一隻菜鳥，應該也不會差太多。



        然後發現我的可取代性也相當之高。那一剎那，覺悟。原來不是我只想在這間公司待一年的問題；是要看後面老闆爽不爽讓我待一年的問題。認真考慮這樣忙亂之虞兼顧翻譯，還繼續找工作的可能性。



        爾後屈服於薪水。這個時節、這種待遇。我暗暗嘆了口氣。



        一股子的悶，只好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