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21 June 2007

Before and After


        終於,讓我睡到下舖。



        早上為了搬進房間,跟清潔工吵了一架。這個季節的倫敦住房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五,原本說五個晚上要搬兩次,後來被我ㄠ成搬一次就好。於是昨夜睡在一個高大紐西蘭男孩的上舖,被他一翻一滾就整個像四級地震一樣晃的床嚇的半夜驚醒好幾次。



        昨晚躺在床上看小說被他搭訕問: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



        笑著搖頭,知道他要去看河邊的免費露天電影。不是看不起免費露天電影,只是剛從比利時奔波回倫敦只想躺在床上看小說好好休息。何況紐西蘭腔我聽不懂啊,sorry, sorry個兩三次總是越來越害羞。



        今天早上,他醒來的每個動作都把我搖的頭昏腦脹。終於認命的抬起頭來,看到他站在床邊靦腆的笑著跟我說hi。穿著小可愛,披散著髮,只能微笑覺得這樣有點尷尬。



        等到他出門,我起身下床跑去洗澡。回到房間正好他吃完早餐回來,看到我打包行李一邊換衣服一邊一臉失望:你要走啦?



        要搬到樓下一號房。



        去換了鑰匙,清潔工卻不讓我進房間。說前一群退房的人把房間弄的一團亂,沒地方讓我放行李。傻眼,總不能叫我提著大包小包到處跑?



        Sorry honey, I cannot help you..., you are not listening...



        火起來,我說:妳才沒在聽,我不要也不可能帶著行李在倫敦跑。我放到衣架上又不會擋到妳清掃。



        清潔工一臉火大的不想理我,我一臉火大的把行李上架。



        然後跑到圖書館上了一個早上的網路,回到大英看到水晶頭骨。博物館的工作人員看到我一進門就問水晶頭骨在哪,專心看完解說照完一堆照片開始轉身往外走,好笑的問我:這樣就滿足好奇心了?



        笑著說我來了三次才看到,又被和藹的老先生抓著唸了半天。



        也終於見到他。



        除了兩人都染了髮(一個成功一個顯然失敗)、兩人已經分手...似乎沒有什麼不同。



        四目交接的時候,我們仍是微笑;手指不再緊握,或許是最不習慣的一點。像沒事似的,談笑;心裡想著或許結局不算太糟糕。面對面,他終於承認自己難搞、終於說出他分手的爆發點並不理性...聳肩,因為真的覺得追究已經不具意義。



        啜飲他請客的蘋果汁,搶一口他的摩卡冰沙。聽他像以前一樣講述生活上的大小事,放心開懷的笑。



        他若有所思的問我週末要幹嘛?



        我說,想去他上次提過的Hamsted Heath看看,他一臉疑惑說上個月初我們明明一起去看過。我笑著,回憶起近兩個月前他開著車在外圍猛迷路的情形,繞啊繞。於是改口:那就沒事作了。他點頭,似乎暗自決定了什麼;開口說道他差不多該回去了。



        點頭表示諒解;現在畢竟是上班時間。



        然後他說:再坐個五分鐘好了。然後一聊,20分鐘過去,他收到簡訊低頭回覆,於是我吸著蘋果汁輕輕問:要走啦?他點頭皺眉,回首看到我還有四分之一杯蘋果汁,終於忍不住開口催促我。翻著白眼,想反駁"話都你在說"。



        吞下最後兩口蘋果汁,然後起身背起包包。他說:我週六或週日再找妳...我再打給妳?



        笑著點頭。



        信步走向Harrods去看朝思暮想的香水,獨家已經不獨家;發了簡訊,跟他要折扣價。



        想起昨晚兩人互傳簡訊到半夜,發現朋友比情人容易的多。



        對他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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