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14 March 2005

一向就知道自己是害怕寂寞,又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雖然從不欣賞人擠人的景緻,只要朋友邀約就毅然前往。

我,無法忍受一個人。

這樣軟弱的個性,卻偏偏在情路上獨身一個人,就這麼一路走來;從情竇初開的少女年歲,到開始不願去計算虛歲年齡的現在。就要27了;按照台灣人的算法,年尾生的孩子虛歲要加上兩歲。

於是,第一次發現30歲就在不遠處的轉角招手。驀然回首,那人並不在燈火闌珊處;那人,連個影子都沒有…。

早了一個年次出生的男同事,日前被家裡逼著上女友家提親。抬槓的時候,好奇的問為什麼男人一到三十就有人逼婚?對方戲謔的回答著:因為女人到了三十沒有人會注意。

然後,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應該要醒悟。

恍然明白,為什麼最近幾年不看愛情電影;或許潛意識裡早就知道就要這麼一路獨身走下去。於是腦袋當機,整個思緒停留徘徊在空宕腦袋中唯一能夠得到的推論上。

如果,可以安然活到75歲的話,還有45年的歲月要一個人過;回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害怕的發抖,眼淚大把大把的流。

研究顯示,同樣的動作作了12次之後,會成為習慣。失戀,不知道包不包含在這樣的行為裡面?…如果是的話,還有很多悲慘的路要走。

死心,如果可以是我現在的習慣,或許就不會那麼害怕了吧…

白色情人節有感

Friday, 25 February 2005

感冒


染上了流行性感冒,在周遭同事都已經慢慢痊癒的二月底,形成沒有人可以當成傳染源黑鍋的局面;可偏偏是呼吸道系統極端脆弱的體質,喉嚨不痛之後鼻子反而不通了,張著嘴呼吸了好些天的廢氣。

於是我怪罪於莫名失聯的某人。這叫相思成災。暗暗決定。

吃完春酒的周五當晚,跟兩個好友車行南下。三個持有駕照不常開車的姑娘吃了熊心豹子膽,決定上高速公路鍛鍊心臟的強度跟台灣駕駛的風度。

出發前,還跟他通了電話,報告要去哪裡;寒流來襲的周六夜晚,才返回台北。撥通電話想報平安,結果對方沒有接起;開始懷疑自己的平安與否其實對他沒有太大的關係。

週日,約了大學朋友吃飯。想起他一直沒能成行的書店之約,於是再度撥號邀請。接通當下,卻聽到機械女聲制式的問候「您的電話將轉接到語音信箱,嘟聲後…」

滿頭霧水的想著自己是否撥錯號碼,因為曾經聽過有人從來不關手機。
傳了簡訊,希望換完電池後他就會注意。

星期一,「您的電話將轉接到語音信箱….」,開始有些著急。

星期二,「您的電話…」放棄,開始四處打聽有沒有人有什麼消息;然後,得悉某人是請了假。「有私事」部門主管如是說。「請假出去玩」處的並不好的部門小姐說。

厚,那我算什麼?

然後週五,在病的頭昏腦脹趕帳又趕的天昏地暗的時候;聽到他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完了完了,我可能神志不清;然後看見一個愉悅的身影從眼前飄過。

突然覺得自己像被趕出家門的小狗,痴痴坐在門口,搖著尾巴想著「只要我乖,我乖門就會開。」

想想也是,要我是男人也很享受這種情況。

女孩子對我沒有所有權,沒有資格過問我幹嘛幹嘛。可是這個女孩子喜歡我,所以他跟誰去哪幹嘛,都會跟我報備。也不用擔心說對方另外交男朋友。

男人都這樣吧?

反正到手了,只有我買不買單的問題,沒有對方吃不吃的懷疑?

感情裡面,是不是真的都「必須」要有這麼一扇門、這麼一隻搖著尾巴巴望的狗狗?

Monday, 14 February 2005

沒有你,日子照樣過

或許,搞不好還過的更好點?說實話,並不確定這種可能性的存在;甚至不願意承認,自己可以這樣過。
曾經是那樣不屑討厭黏膩的感情呵!可是自己卻有過而無不及。

確實的測量過,忍耐期限是三天。

72小時一過,就開始不爭氣的拿著手機發簡訊;螢幕上顯示著那一組手機號碼,猶疑著要不要按下通話鍵?

也許是你游離不定的態度、或者是你可有可無的疏離;更多的時候,我怪罪於你不經意的溫柔、你孩子氣的撒嬌、你霸道的理所當然…。

好吧,我沒種。

皮皮的笑著,這樣跟朋友坦白;換來的都是搖頭嘆氣一臉可惜。

曾經一度,就在兩天前,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該開始死心?開始灌輸自己「沒有你,日子照樣過」的理念。

手機簡訊,差點就要發出「我要對你死心了」;一個不忍心,又給改成「你大概又沒時間陪我」。然後就在要哀悼未曾開始的結束的當下,手機響起Can’t smile without you。

唔,難得。發出的簡訊竟然有了回應;於是開始沾沾自喜。

2月14日,Happy Valentine’s,下午六點二十六分,下班前。

「喂,情人節快樂。」
「唔,謝謝…你要幹嘛?」
「怎麼這麼說?」
「一般都是要叫修啊…不是嗎?」
「可是我有先說啊,我有先說情人節快樂…」
「好嘛…那…要叫修啥?」

沒有你,日子可以照樣過嗎?坐在電腦前,不禁要懷疑。馬的,真不是普通的沒種;只好這麼苦笑著。

Sunday, 26 December 2004

駭客vs邦喬飛


剛剛跟朋友聒噪完一堆有的沒的,突然很想分享一些東西。

很喜歡駭客任務系列的電影,極度的喜歡。而我喜歡這部電影,並不是最近才開始的...是打從1999年坐在電影院裡,極度震撼的接收螢幕上放射出來的"human beings are a disease"開始的。

其中,我最喜歡的一句話是"There is no spoon"。

這句話,沒看過駭客任務的人大概覺得莫名其妙;即使看過,可能也認為詭異絕倫。
就算你知道,我還是要講講這句話的背景。

Neo在第一集裡面,到Oracle家裡的時候,有很多小朋友用念力在做各式各樣的事情。

其中一個小朋友,最引起Neo的注意;那個小男孩所做的,是將湯匙彎曲成各式各樣的形狀。Neo看的好奇,索性蹲在小男孩前面。

小男孩抬起頭來,突然就對Neo說"難的不是彎曲湯匙。最難的一點是看出這件事情的本質;一旦能夠理解它的本質,彎曲湯匙一點都不困難。"

Neo開口問道:"那本質是什麼?"

小男孩回答:"There is no spoon。"

其實第一次看到這裡的時候,我還是什麼都不懂的。一直到Neo為了救Murphis回到Matrix裡面突擊那棟大樓,在射斷電梯纜線前,他說了:"There is no spoon"。

在這麼多年來,不斷不斷的重看The matrix,到慢慢台詞都快要背起來的後來,我才赫然發現,其實整部Matrix講的、不,甚至可以說整個三部曲講的,不就是那麼簡單四個英文單字?

There is no spoon.

所以在第二集裡面,當Neo一行人離開Zyon回到戰場的時候,從後面追來的年輕人跟Neo說,有個小孩要轉交一個東西給他,掏出的仍是一只湯匙。

Spoon代表的,不僅僅是湯匙;而是限制。

我們看到限制,我們相信它們存在,於是乎,我們被限制住了。

其實啊,這才發現:雖然很科幻、雖然很多特效、很多讓人心跳加快的動作場面...;可是matrix這個東西,他的概念是很中國的。

我不會跟你扯什麼禪宗什麼道家老莊思想;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不是真的懂那些。我只是看的書上面或許提到了、聊天的對象或許講過了。那只是一知半解。我並沒有真正讀過那些東西。

可是啊,我想要分享另外一個看來的句子;Jon Bon Jovi說過的話。

他說"Map out your future, but do it in pencil."

我想,可以說那個概念是很雷同的。

我們的生活藍圖,想做的事情想走的路子,都是我們自己畫的。可是畫出來了,難道就不能更改了嗎?那麼,我們是不是拿了個東西把自己給限制了?

所以Jon Bon Jovi說,do it in pencil。

我有那樣的權利,拿個橡皮擦走在路上,隨時給自己留個更動的空間。

嗯,聊聊而已。^-^

Thursday, 11 November 2004

遇見‧不再想念

聽見 冬天的離開
我在某年某月醒過來
我想 我等 我期待
未來卻不能因此安排

陰天 傍晚 車窗外
未來有一個人在等待
向左 向右 向前看
愛要拐幾個彎才來

我遇見誰 會有怎樣的對白
我等的人 他在多遠的未來
我聽見風 來自地鐵和人海
我排著隊 拿著愛的號碼牌

我往前飛 飛過一片時間海
我們也常在愛情裡受傷害
我看著路 夢的入口有點窄
我遇見你是最美麗的意外

終有一天 我的謎底會解開

女孩子好像都有,療傷專用的音樂;一張專輯,或只是一首歌。觸動我們的,或許是旋律、或者是情境;更多時候,往往僅是一句歌詞。

可是,聽著聽著,水氣就溢出眼眶、聽著聽著,悲傷就絕堤、聽著聽著,失落的情緒像是排山倒海席捲而來…。Rewind幾次,重複幾遍;惡狠狠的用掉三分之一盒的面紙…然後按下Stop鍵。

擦擦眼淚,於是又可以堅強起來。

高中時期甜美的女孩,在聽孫燕姿的乾淨的聲音唱著「遇見」時,紅著眼眶倔強的微笑。而我,在陶子「不再想念」的甜膩嗓音伴隨下,心裡總是一陣痛。

已不在想念 春天或你 也不再隨便 親吻諾言
喔 諾言 嗯….或永遠
那麼久以前 童話裡有好多的愛情 那麼美麗
可是甜甜的感覺 瞬間不見 就不見
我不明白 真的嗎 它存在嗎
我能再次赤裸裸地放嗎 不顧一切真能換到愛嗎
傷透了心 還可以後悔嗎
真的會有那個人等我嗎 或者青春就這麼死去啦
孤獨到底 就習慣這個樣
那麼久以前 腦海裡有好多的畫面
就像昨天 可是昨天的誓言 還在耳邊 就幻滅 我不記得
真的嗎 他說過嗎
我能再次脆弱的去愛嗎 就夠癡癡等著一個人嗎
辜負了誰SORRY就夠了嗎 真的會有那個人等我嗎
或者青春就這麼死去啦
孤獨到底 就習慣這個樣

聽說,女孩子是右腦的產物;著重情感,崇拜語言。或許因為這樣,所以才會有這樣療傷用的音樂。

或許也因為這樣,所以見到舊愛的我們,心裡總是一絲悸動;或許也因為這樣,我們總是輕易的心傷失落,然後又因為對方小小的舉動而滿足的開心起來。

非得經過跌跌撞撞,我們才能理解愛情。

Wednesday, 27 October 2004

徵人啟示


徵求: 繆思神
職缺: 一名;但多多益善,來者不拒
性別: 不拘;雖然所見書籍僅撰有女神之描述,
仍秉持公平競爭精神熱烈歡迎男性神祇報到。
要求: 雖不需讓本人下筆有如行雲流水滔滔不絕,
但求不致狂咬筆桿索盡枯腸絞盡腦汁一無所獲。
(以每兩週能夠交稿一篇為最低限度...)
待遇: 可議;目前傾向感動無限感激涕淋的心靈滿足。
聯絡方式:還蘑菇什麼?就顯靈啊!

Thursday, 26 August 2004

再學習


好不容易,在獨自生活了25個年頭後我遇見你,原本不相干的兩個人開始慢慢有了交集。即使只是每夜在網路上,靜靜的相伴;依然成為一種掛記。其實是很無謂的,我知道你也無奈的這樣感慨;每天開啟msn成為一種制約,就像每天晚上打電話問你會不會上線一樣。

可是我會想你。

你總是接受我這樣理直氣壯的申訴,笑笑接下對你來說其實有些沉重的埋怨。私底下其實知道,你天生不該這樣束縛的活。總拿自己年紀小來壓制你,氣勢輝煌的說著我愛撒嬌不是秘密;對於我的任性,你好像就這麼理所當然的承受了。

其實我很心虛。

討厭黏膩的感情,自己卻很沒骨氣的纏著你。曾經跟你說過我很害怕。害怕自己一廂情願的喜歡你,而你默默的忍受著,對你來說只是小女孩的嘻鬧;實際上的你,一、點、感、覺、也、沒、有! 用Queens沙啞嘶吼著I was born to love you作為主題曲的プライド裡,曾經有過「讓人感到不安反而能夠成為愛情的助力」的深思,而我總懷疑我的不安會扼殺自己的呼吸。

終於,你決定離開紛擾多雨的台北,南下去享受整整5天的艷陽高照。

臨行前,我在msn上不斷發送著不甘與不捨,哀哀埋怨著會太想你。你一貫的捎來微笑,哄小孩似的呵護著要我乖。其實,我已經偷偷下定決心不打電話騷擾你,讓你安心的嘻遊;而縱然用盡全部的心思想念你,或許我也可以趁著這些天,再次學習如何獨立。

Saturday, 7 August 2004

受詛咒的天賦


開始習慣讓眼睛偷偷搜尋你的身影,是在還沒發現自己喜歡你的時候。那時候一團混亂,每天身在吵的要命的會場,四周圍都是擾擾嚷嚷的對象;而我沒事總耗在眼光看的到你的地方。嘴裡跟廠商跟其他同事聊著天,心裡直想著去跟你抬槓。

那時候還不知道,只是隱隱覺得不妙。

公司裡的你總是來去匆匆,眼睛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跟著你行蹤,因為害怕周圍姊姊們的敏銳觀察,讓人不小心成為茶餘飯後的八卦。可是,卻開始在晚上的線上,悄悄跟你「勾搭」。每天貼明日運勢給你,想要偷偷讓你對我的存在感到熟悉。

你卻突兀的問我萬一你習慣了怎麼辦?

所以縱使知道你在公司裡總是會想辦法找我講講話,卻越來越不了解,你說的話究竟是調情還是玩笑。因此總是感到害怕,雖然享受著晚上跟你天南地北的聊著鬧著,卻在公司對你冷冷淡淡。

你是隻很像牡羊的雙魚,是我的發現。因為你當晚委屈萬分的埋怨。

回家的夜裡下著雨,我忘了撐傘在想你;朋友聽到消息,只是急只是氣。每天上網乖乖跟你打招呼,乖乖貼運勢給你。每天在公司乖乖抄寫你打我手機的叫修電話。我開始害怕你的忍受只是因為雙魚不懂得拒絕的關係。

然後你開始收起玩笑的語氣在電話裡叫我寶貝,好像一切就是那麼自然而然的。

我知道問你的話你一定會告訴我「我們還不是一對」。在你的定義裡我們是未來式、是進行式,卻不是現在式。我們之間「八字都還沒有一撇」。你不喜歡談論你自己的事情,我卻渴望知道關於你的更多更多。你即使在生氣也都不跟我說,卻又一口咬定我是小馬子。

莫名想起,去年這樣的時節裡,陶子的「青春」曾沉重讓我幾乎窒息。

我聽著你最愛的O Sole Mio,想著剛剛早上給你morning call時你睡意濃濃的低語。我一直以為自己有著受詛咒的天賦,專門愛上不會愛我的對象。

或許並非如此。

Saturday, 26 June 2004

老狗子


在敦南誠品無所事是的閒晃,對自己的荷包來說是很不健康的。

悶熱的午後,執意背起包包踱出家門,百般聊賴的想著要去夜市一帶買包包;出了門,心念一轉卻走向捷運車站,想著或許去淡水嗅嗅海的味道;上了捷運站又站在往台北的月台,決心要去西門町溜達;經過圓山站的時候想去美術館;到了台北車站又決定去逛敦南。

腦袋是一團醬糊。

在敦南,看見某書的夾頁上寫著「愛情不是用談的,是用墜入的」;發呆的同時,好像聽見清脆的手機鈴聲正唱著夜來香。買了幾本書,掏錢的時候才想到要挖出會員卡;爾後站在咖啡廳的入口台階上,遲疑的考慮是坐在面對樓梯的位置看人來人往好,還是該坐在看起來很曬的窗邊?

甩甩頭,開始覺得自己精神恍惚的可怕。

終於在從人來人往的樓梯口數來第五個位置坐下,翻開「Pay Day 幸福日」找尋山田詠美對於青春、慾念、幸福和愛的定義。
「愛上一個人會讓人變強」夾頁上的字句還回宕在空無一物的腦海裡;翻出手機想要發簡訊(我正在偷偷的想念你)。盯著手機螢幕半天,想起officially,應該沒有你的手機號碼。於是放下手機,有氣無力的回答侍應小姐:「我想喝檸檬汁」。
繼續閱讀Robin跟Harmony的故事,卻發現自己總是抬頭,在往來的人影中,偷偷尋找你的影子。無奈的笑著自己傻,台北畢竟擁有兩百六十多萬人口。

欸,你的小馬子要我問你,什麼時候打算帶她出去玩?

嘆口氣,把之前送來的白開水倒進喝了一半的檸檬汁裡。然後繼續一邊看書一邊發呆一邊尋找疑似的你。書看到快結束的時候,發現其實酸的讓人喉嚨發緊的檸檬汁附了糖漿。無聊的全加了進去,只因為想到你不愛喝酸。

再喝一口酸甜都膩人的果汁,不得不承認:好吧,自己真是沒種又沒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