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timistic beyond believe, and pessimistic over the top. This is, who and what I am. 樂觀的無可救藥,悲觀的無以附加。這,就是我。
Tuesday, 15 November 2005
也許愛情來過-18
一身冷汗的驚醒,我發現自己淚流滿面。
看看身旁的小高等人依然熟睡著,我不由得看了看手錶;六月初的凌
晨五點,天邊已微微的發了白。
我起身,輕手輕腳的不想吵到另外三個一夜不得好眠的朋友,準備進
廚房給大夥沖咖啡。
方才夢裡的心情,仍壓在心口上,悶悶的;我得承認,我很害怕。我
怕如果夢境是真的,我能不能避過?辰辰能不能躲過?
雖然說"只是夢而已"的想法努力的想要冒上心頭,那樣真實的心痛卻
怎麼擋也擋不住。
「辰辰,妳回來,我們幫妳。」我嘴裡這麼念著,不知道說給誰聽。
腦袋裡成串的片段閃過,我想起與辰辰初識、相處的點滴,不知怎麼
的卻平靜了下來。
「…辰辰總會有辦法的…總有辦法的…」
跟辰辰的相遇很特別,那是我生平唯一一次上PUB;想不到沒搞懂規矩
,竟讓辰辰給誤會了。
我一開始就知道辰辰是同性戀的事實,因為她是第一個向我搭訕、想
要約我出去的女孩子,也是唯一一個;老實說,我有些受到驚嚇。我想辰
辰也是。
在聽到我的拒絕後,辰辰也是楞了半晌,然後傻呼呼的問了:「妳不
是拉子啊?」
相形之下,我的回答更顯愚蠢。
「什麼是拉子啊?」我問。
莫名其妙的相遇,然後在辰辰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情況下,造就了一
段很特別的友誼。
我正想的出神,卻聽到程怡的叫喚:「小凊,不睡啦?…小凊?」
揚了揚手上的咖啡壺,我繼續沖我的咖啡。
「…小凊,妳…作了惡夢?」程怡來到我身邊,輕聲問到。
我沒有回答;我不想騙程怡,卻沒有勇氣說出夢境。
「…我也是,」沒得到我的回答,程怡逕自接了下去:「…我夢見辰
辰她竟然…自…」
程怡明顯的哽咽著,我卻安慰不了;因為我聽出了程怡想告訴我的是
什麼。
我根本呆住了。
不會的!辰辰不會!
我搖頭,再搖頭。
程怡已經冷靜了些,正紅著眼睛看著我:「妳以為我喜歡這樣的夢?
妳以為…我會…咒她…?」
我搖了搖頭:「反正,辰辰不會!」
「嗯…」程怡勉強笑了笑:「是啊…辰辰很怕痛的…」
我苦笑了一下,轉身準備去叫小高和陳杰起床。
程怡在背後遲疑的叫了我一聲:「…小凊?」
「嗯?」
「…收音機在哪?我…想聽新聞…」
我莫名其妙的回了頭:「收音機?」
「嗯…我不敢看…」聽出程怡的不安,我無奈的翻出收音機,順手扭
了開來。
我們就這樣莫名的擔心著,有些過分神經質的度過了頭三天。
三天之後,回到家的我在信箱裡發現了兩封信,一封給辰辰,一封給
我。
我自認沒有勇氣獨自面對惡夢成真的場面,所以乾脆眼不見為淨的把
信給扔進小高的房間。等他發現的時候,大伙再一起拆開來看看;我這麼
想。
然後,我窩在客廳把給我的信給拆了開來。
信上熟悉的字跡躍入眼簾,是辰辰龍飛鳳舞的一行:「我在台中,有
空來看看我,alone。」
信紙的尾端寫著辰辰落腳處的地址,和一個頗具特色的"辰"字;屬於
辰辰的標記。
我很開心,辰辰過的好好的。
沒有懷疑辰辰叫我單獨去找她的原因,我動身準備下台中;兩天後回
到淡水,我的腦子裡面一片空白。
我不懂,短短的兩天之內,發生的事情竟然可以那樣的多。我更無法
明白,我的情緒起伏怎會大道如此詭異的地步。
初下台中,我在月台上開心的和辰辰擁抱著、笑著叫著,瘋狂的引人
側目;半小時後,我沮喪的坐在辰辰臨時租貲的公寓內,任由她在我面前
滔滔不絕的講述她的計劃。
辰辰說,現在的她只有三條路可以走。
一是隱姓埋名,而她不甘;二是出國生活,而她不願;於是,只剩下
第三條路,而這,我不會懷疑她不敢。
她選擇死亡。而我,是辰辰所挑選的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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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長不短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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