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timistic beyond believe, and pessimistic over the top. This is, who and what I am. 樂觀的無可救藥,悲觀的無以附加。這,就是我。
Tuesday, 15 November 2005
也許愛情來過-16
程怡跟陳杰在幾分鐘後趕來,也是一臉"完蛋了"的表情。
小高在我哇啦哇啦嚷個不停的時候,已經動手撥了辰辰的手機跟摳機
。手機關機,摳機沒有回應。
撥給宿舍,她同寢的室友先是向我們表示她的驚訝,然後告訴我們辰
辰並沒有回宿舍。
分別掛了電話到她父母的家,結果更令人洩氣:辰辰的母親氣憤的表
示她不承認生過這麼一個女兒;她的父親則焦急的告訴我們他也正想問我
們辰辰的下落。
辰辰像是消失了一樣。
忐忑不安的,我們幾個人窩在客廳裡,一邊試著和辰辰聯絡,一方面
又擔心辰辰會給我們消息,於是焦急的等待著。
一夜未眠。
第二天,我和程怡各自帶著一對黑眼圈上學去。一直到那天結束,我
們才真正明瞭,人性可以醜惡到什麼地步。
「天,你們聽說了沒?昨晚的遊行…」
「啊,我有看到新聞喔…」
「聽說,那個女孩子是我們學校的…」
「什麼啊?你不知道?她就是那個上學期出盡鋒頭的蕭雨辰啊…」
「是啊,好像是中文系的喔…」
甫進教室,一陣陣的討論聲浪迎面而來;原本,我跟程怡都沒放在心
上。畢竟我們,早料到這樣的情況。
張雨生出車禍的時候,我們連彼此的名字都不一定叫得出來,卻一樣
熱烈的討論著、爭辯著,為了一個人的生與死、對與錯。
即使,他只是一個陪伴著我們成長的偶像,一個螢光幕上的身影;一
個,跟我們的日常生活幾乎沒有交集的人物。
我們向來喜歡追逐流行,從衣著、髮型、文具、書籍、音樂,甚至到
新聞;人性本是如此。
不論是否,我們真的知道些什麼,不論,我們是否真的在乎;只要夠
流行,哪一個人如果不表示一點自己的意見,好像,就是個不合群的傢伙
、一個與世獨立的傻蛋、一個freak,怪物。
當時的我,這麼想著。
然後,我聽見一個人這麼說:「沒想到她還真有種,同性戀還敢出門
丟人現眼…被我碰到,不打死她才怪…傷風敗俗…」
我承認,我可能甚至沒有聽清楚。
我也承認,那時的我有些過分的激動,過分的感情用事;因為我豁地
站了起來,在程怡來得及阻止我以前衝了過去,用盡我全身的力量和國中
時從同學身上學來的技法,狠狠的給了那個人兩拳。
那時的我,眼前只見的到這個人、耳朵只聽的到他的話語;除了他之
外,我的眼前是一片黑,我的耳朵完全封閉。
然後,我開始聽到尖叫,夾雜著他微弱的謾罵,和一些勸阻聲。
接著,慢慢的,我見到了我手上、他臉上的血,周圍人們驚訝中混合
著驚慌的表情,以及程怡臉上的不可置信。
我知道那表情代表了什麼;現在的她,不知道該嘉許我為辰辰出了口
氣,或者,為我在這般時節還搞這種飛機把我給罵一頓。
事情並沒有鬧大,我想我該感謝那傢伙的沙豬主義,無法忍受被女性
打斷鼻樑的他,告訴教官他蠢到足以跌倒撞還到椅子;沒有人點破他。
我以為事情就此落幕。
然而,人心不如我想像的單純。
我聽的到周圍傳來的竊竊私語,也感覺的到同學們的異樣眼光,但是
我無法作出反應。很有技巧的,一切都在背地裡進行,卻足夠讓那些聲音
、那些眼神與我的交會。
面對著我的時候,大家卻一如往常;我根本無從發作。
一樣的笑鬧,一樣的天南地北,卻慢慢的,各自畫分成了小圈圈,圈
圈內的一切,我無從參與;半個小時後,我被完全孤立。
程怡為了保身,也為了能夠接觸到同學的資訊網,選擇加入他們的行
列。
我知道她在演戲,卻依然感到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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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長不短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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